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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羊雕像的城市標志性景觀審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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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羊雕像的城市標志性景觀審視

本文作者:藍力民 單位:廣州大學旅游學院

《羊城晚報》在2008年2月23日A1版曾刊登過廣州市人大代表、廣州畫院院長方土先生關(guān)于在廣州海心沙島建一座新的五羊雕像的提議及其引發(fā)的熱議:有人贊成——認為放在珠江邊會更出名,有人反對——擔憂兩個五羊會變味,還有人提出了要建“五羊”之外的“花城”新城雕的想法[1]。眼下已時過三年多,新的“五羊”沒有建起來,“花城”新城雕也未能獲得廣泛的認同,此事已漸漸進入被人們遺忘的角落。值此廣州塔建成開業(yè)之際,以此為切入點探討城市標志性景觀及其建設的問題,對今后廣州城市建設以及其他城市的建設,仍能起到十分良好的參考與借鑒作用。為此,筆者拋磚引玉,主要從發(fā)展城市旅游業(yè)的角度提出以下幾點粗淺看法,供廣大同仁商討。

1廣州五羊雕像的城市標志性景觀審視

為了更好地探討與認識廣州五羊雕像的地位與作用,本文從城市標志性景觀入手開展探討。應該說大家都公認這樣一個事實:在北京天安門前攝影留念,是到北京旅游的最基本、最直接的一種渴望;而目睹北京天安門畫面時,大家也都馬上就會聯(lián)想到北京天安門在世人心目中已經(jīng)成為北京市的最佳代表和處于第一位的標志,是最具典型意義的城市標志性景觀。城市標志性景觀不一定是唯一的,可以包含多個強弱不同的層次,其標志性大小和作用也有明顯差別,但其中最重要的內(nèi)容就是處于第一位的[2]。人們通常情況下所關(guān)心和討論的城市標志性景觀,除非有特別說明的以外,一般都是指處于第一位的狹義的標志性景觀。

城市標志性景觀在營造城市形象和知名度方面起著十分重要的作用,它能使城市在人們腦海中的記憶簡單化、便捷化、鮮明化、清晰化和長久化,從而實現(xiàn)“能一眼認出,過目不忘,快速想起,久久回味”的效果。優(yōu)秀的城市標志性景觀,能有效地拉近城市與外界公眾之間的感知距離,大大地增強城市對外的親和力。很多城市都已憑著自身良好的標志性景觀而在公眾心目中凸顯了自己的城市形象,例如:東方明珠電視塔與上海,布達拉宮與拉薩,黃鶴樓與武漢,南京長江大橋與南京,大雁塔與西安,等等。國外的例如:法國艾菲爾鐵塔與巴黎,澳大利亞悉尼歌劇院與悉尼,美國自由女神像與紐約,新加坡魚尾獅與新加坡城,馬來西亞雙子塔與吉隆坡,等等。

城市標志性景觀面向的是最廣大的公眾,優(yōu)秀的標志性景觀應該是雅俗共賞的景觀,外在特征與內(nèi)在文化兼?zhèn)涞木坝^[3]。外在特征與內(nèi)在文化二者相比,其外表的個性化、鮮明化特征又是首先映入公眾眼簾的因素,因而顯得尤為重要。廣州文物古跡不少,現(xiàn)代建筑與設施更多,但廣州城市標志性景觀不突出、不理想也是難以回避的事實[4]。更具體地說,除了廣州火車站和廣州火車東站憑著標有的“廣州”二字能直接標示廣州以外,其余城市景觀都還難以鮮明、有效地標示廣州和代表廣州。從廣州本地一些主要傳媒以往的宣傳導向來看,似乎力推中信大廈,該大廈雖然在高度和現(xiàn)代元素方面很突出,但造型的個性卻不夠鮮明,很容易被“淹沒”于現(xiàn)代建筑的大海之中,喚不起公眾多少印象。琶洲國際會展中心新鮮出爐、宏偉氣派,在造型上也實現(xiàn)了比較容易識別和記憶的功能,然而,在熔鑄和映射地方文脈方面卻又并不那么令人折服[5],作為標志性景觀還是不夠令人信服。

相比之下,唯有五羊雕像,堪稱自誕生之日起至今為一枝獨秀。筆者認為,五羊雕像的生命力和地位主要源自于以下三方面因素:一是依托歷史久遠而又美好的“五羊獻穗”神話傳說,與廣州的“羊城”別稱相輔相成,是對“羊城”概念的最貼切物化,“五羊”與“羊城”形成了良好的有機統(tǒng)一體,文化內(nèi)涵深刻,歷史底蘊豐厚。二是造型獨一無二而又貼近公眾的日常感知,外表亮麗,個性強烈,不抽象、不深奧,易于為人們所接受、識別和記憶,受眾基礎良好。三是經(jīng)過了地理和歷史等有關(guān)教科書、《羊城晚報》報刊、《羊城暗哨》電影、“五羊——本田”摩托車、“五羊”牌自行車、“五羊”雪糕等眾多傳媒和地方名優(yōu)產(chǎn)品的較長時間傳播與洇染,“五羊”在外界已成為了最具認可度的廣州城市象征,=知名度很高,已扎根人心。據(jù)此,人們完全可以這樣認為:廣州五羊雕像造型鮮明獨特,富有對公眾的親和力和感召力,而且擁有強大的地方文脈支撐力,它是廣州現(xiàn)階段城市內(nèi)、外公眾心目中最為理想的“廣州LOGO”。2010年第十六屆廣州亞運會的會徽圖案和吉祥物也是選用“五羊”,這又為“五羊”在廣州的重要地位和影響力增添了一個嶄新的強有力的佐證和重量級籌碼,這不是歷史的一時性巧合,而是文化選擇的必然結(jié)果。會徽設計者張強在談及創(chuàng)作理念時表示,“會徽對城市的識別非常重要,就像長城代表中國一樣,五羊也代表著廣州形象”。作為會徽評委之一的胡川妮教授說,張強的設計最吸引他們的就是五羊的設計,因為五羊是最能代表廣州的文化符號[6]。

2五羊雕像能被復制和增建嗎?

有人認為五羊雕像應該是唯一的,擔心新建“五羊”會變味,其實不然。目前的五羊雕像,是在1959年才由雕塑家尹積昌等人根據(jù)神話傳說加以藝術(shù)創(chuàng)造而雕刻出來的一尊巨型石雕作品,并非與神話傳說俱來的同源之物,更不是神話傳說所賴以產(chǎn)生的母體,從這個角度來說,五羊雕像并不是唯一。在通常意義下,它只不過是對“五羊獻穗”神話傳說的一個實物體現(xiàn)的個體而已,是標示廣州的一個特定符號,就如同藝術(shù)家們根據(jù)《西游記》小說文本所創(chuàng)作出來的孫悟空的塑像和畫像一樣,人們其實并不關(guān)心和計較哪一個才是正品,哪一個已經(jīng)變味,它們的意義一樣,都是一個文化符號。

要正確認識五羊雕像能否被復制和增建這一問題,還必須明確地區(qū)分以下兩種不同的情況:如果僅僅從雕塑家尹積昌個人作品這個狹義的層面來看,那當然應該是唯一的,第二尊就有變味的成分了。但是,當人們把它當作是對神話傳說的物質(zhì)化體現(xiàn)和作為標示廣州城市的一個現(xiàn)代人造景觀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不存在這樣的限制了。在此必須清楚地認識到,以上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不能將兩者混為一談。誠然,由于雕塑家尹積昌等人的“五羊雕像”作品十分優(yōu)秀,早已廣為認同、扎根人心,“五羊”的造型確實已經(jīng)定格了,然而,在雕像的尺寸大小、制作用料、數(shù)量多少、安放位置、周邊裝飾布景等等方面卻并沒有被固化。正因為這樣,所以筆者認為人們應該更多考慮的問題,倒是要根據(jù)這一點來對尹氏的作品進行更多、更有效的活現(xiàn)活用才會使“五羊”變得更有意義,而不是畫地為牢、固步自封,拘泥于所謂的“唯一性”。

與廣州五羊雕像頗為相似的新加坡魚尾獅雕像,就因為沒有受到“唯一性”的限制而得到了更廣泛的利用。在新加坡,僅大型的魚尾獅就有三尊:一尊被放置在新加坡城最高的山上,一尊在游人最多的鬧市中心——新加坡河河畔的魚尾獅公園,還有一尊在圣陶沙。制作材料上也靈活多樣,大魚尾獅都是用的漢白玉之類的材料,而有一只小魚尾獅卻用水泥、石灰塑成,身上貼著瓷片。

綜觀世界各地,已獲得廣泛認同的城市標志性景觀,多處于公眾的日常視線之中,具備良好的游人可到達性和視覺可及性[7]。同時,標志性建筑物或構(gòu)筑物還必須與它所處的外部環(huán)境互相映襯、相得益彰才能形成良好的標志性景觀,建筑因景而生輝,景因建筑而取義[8,9]。以新加坡魚尾獅為例,盡管山頂公園那尊比河畔魚尾獅公園那尊高大數(shù)倍,但因環(huán)境配合得不夠好,加之微觀區(qū)位欠佳,游人卻很少。而魚尾獅公園內(nèi)那尊則因所處環(huán)境極佳,游人如織,人氣旺盛。因此,城市標志性景觀倘若能夠擁有空間廣闊、視線通暢的風貌畫面作為背景,那自然是最理想不過的了。目前的五羊雕像被安置在廣州越秀公園內(nèi)的叢林之中,深藏不露,其背景僅有單調(diào)的樹木和藍天,沒有融入典型的廣州城市風光元素,加之空間閉塞、地盤狹小,無疑大大地限制了其應有作用的發(fā)揮。另外,就城市內(nèi)、外兩部分公眾的比較來看,城市標志性景觀對外部公眾的作用和影響,要比對內(nèi)部公眾的作用和影響大得多。因此,五羊雕像應該走出叢林,走進入穗游客之中。

綜合上述多方面理由,五羊雕像可以復制和增建,而且必須增建。廣州應該將更加高大、更具震撼力的五羊雕像建置于外界公眾最容易到達的地方和必去的地方,建置于最顯眼的地方,要讓外來游客便捷地找到、盡情地游賞、深深地感嘆、從容地拍照、灑脫地留影,要讓他們把五羊“帶”回家,讓他們更好地認識廣州、記住廣州、回憶廣州和熱愛廣州。不僅如此,廣州還應該生產(chǎn)更多的各種各樣的五羊微雕以及五羊圖案的旅游紀念品、旅游用品和旅游食品等等,最大程度地為游客的欣賞、購買、饋贈和珍藏活動提供方便。這樣一來,廣州的美名就會與廣州的五羊雕像美景一道更加廣為流傳。

3結(jié)語

廣州是中國非常重要的旅游城市,其城市標志性景觀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長期以來,人們對廣州旅游景觀總體狀況的經(jīng)典概括是“星星滿天,沒有月亮”,這種狀況直到現(xiàn)在仍然沒有十分令人滿意的改變。廣州的城市建設日新月異,現(xiàn)代化建筑層出不窮,但廣為認同的標志性景觀卻遲遲未現(xiàn)。廣州塔新鮮出爐,令人耳目一新,可謂新世紀登峰造極之作,但能否不負重望、改寫篇章,卻還有待于實踐的檢驗,在此次聲勢浩大的全球征名與命名活動中,就已遭遇了未曾預料到的尷尬與無奈。城市標志性景觀不是單純的新、奇、異、高、大,而是文化與自然的有機融合,是城市底蘊的濃縮和映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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